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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天天時快訊】余世存、胡赳赳對談實錄:重新發(fā)現(xiàn)列子

最近一本新書《智說列子》出版,引發(fā)了讀者的討論興趣。列子在當下的有效性是否存在?列子是不是一個在學術(shù)界受忽略的話題?他的地位是不是在今天還有重新討論、重新發(fā)現(xiàn)的必要?作家胡赳赳與余世存近日的對談就圍繞這些問題展開。


(相關(guān)資料圖)

老莊之間的過渡性人物

胡赳赳:我們現(xiàn)在為什么重新發(fā)現(xiàn)列子,重新認識列子,甚至重新討論列子,就是因為對于列子的關(guān)注經(jīng)歷了幾個階段:

第一個階段,就是古人稱其為“經(jīng)書”的階段;

第二個階段,從晚清民國以來的考據(jù)和觀點,包括梁啟超、錢鐘書都認為《列子》是來自于魏晉時人的編纂,這是有定論的。他們的學問比較深,所以大家采信度比較高,認為這是魏晉時人寫的一種“偽書”。

隨著研究的深入,現(xiàn)當代以后,越來越多的學者不再把它定義為偽書,而認為是有篡錄,一半是真的,一半是后人添錄的,不是假的,所以叫“駁書”。里頭有別的材料,有列子的話,有列子學生寫的話,也有后人牽強附會的話,然后成了這樣一本厚厚的集子。所以目前對《列子》的認知,就是從“經(jīng)書”的地位,到“偽書”的地位,最后到了“駁雜之書”的地位。我們目前就處在第三個階段,認為它是一種“駁書”。

《智說列子》,作者:張廣智,版本:中州古籍出版社2023年4月

余世存:而且它的寓言,比如小時候課本里面學過的“兩小兒辯日”

胡赳赳:這絕對是民間段子,不是列子的原話,不是一個大師行為。

余世存:確實是拉低了列子。

胡赳赳:當童話故事學一學可以。

余世存:但是他這么拉低也有道理,因為列子的文章,包括他的宇宙生成論的那些東西,也都寫得很簡潔,很樸實;而且還有一種來自于生活的質(zhì)感,加上人們想象的成分。

胡赳赳:列子應(yīng)該算是老子和莊子之間一個過渡性的人物,晚于老子,早于莊子。

余世存:在傳說當中,他的譜系好像還很清楚,甚至包括他帶過幾個弟子,廣智也寫到了,他跟當時鄭國執(zhí)政者曾經(jīng)打過交道。

胡赳赳:所以《列子》當中如果有提到莊子的部分,大概率是后人添加的。因為根據(jù)普遍的認知,他應(yīng)該是在莊子之前,這個認知是學術(shù)高度的認知;在時間先后認知當中,列子也恰恰是在老子和莊子之間。所以目前來講,我們的學術(shù)重點應(yīng)該是黃老之學到老莊之學中間,有一個過渡性的人物,也就是列子,老子、列子、莊子。

這三個人對于道家流派其實是有分歧的,比如老子更強調(diào)“無為”,而列子從“無為”、“守靜”到“貴虛”,莊子更加外放,一直要到“逍遙”。宇宙認知論也好,或者說人生修行論也好,從境界上來講,列子也處在一個中間的過程,由靜到動。

莊子是大動,老子是不動,列子“御風而行”是小動,他不像“逍遙游”那種漫無邊際。

余世存:但是列子這個人還是很奇怪,說明中國道家或者說神仙家的傳承很早就有。

胡赳赳:北方是儒家的天下,而南方的確是道家的天下,這一點幾乎毋庸置疑。

余世存:而且“御風而行”這個本事,用我們現(xiàn)在的話就是他會輕功。

胡赳赳:列子所謂的“御風而行”,在我的考證當中應(yīng)該屬于神游,不是身體之游,是因為他最后專注忘我,他覺得沒有這個身體了,所以是一個神游的狀態(tài)。

余世存:這也是列子的一個特點。

胡赳赳:身體輕安之后神游的狀態(tài),出神的狀態(tài)。

余世存:他的書對“化”這樣一個關(guān)鍵詞做了很好的闡釋,變化、應(yīng)化。

胡赳赳:“生物之物不自生,化物之物不自化”。

余世存:但我還是很奇怪,他在老子和莊子之間,就能夠決然選擇一個很獨立的生活,沒有依托。他前面的墨子也好,后面的孟子也好,都是要依托權(quán)力、權(quán)貴階層來生活,但是列子做得非常徹底,比莊子還要徹底。

胡赳赳:列子是一個地仙的境界,“御風而行”是地仙的境界;而莊子的“逍遙游”,鯤鵬展翅,是一種天神的狀態(tài)。

余世存:你是從天和地的視角理解他們。

胡赳赳:一個是地仙的狀態(tài),一個是天神的狀態(tài),這也導(dǎo)致他們在世界觀上某些境地的差距。

余世存:這樣能解釋列子和莊子對老子的發(fā)展。列子確實是一個過渡形態(tài),他給春秋戰(zhàn)國時代那些漸漸獨立出來的個體提供一個新的選項時,選擇了你說的地仙級,能夠神游人世之間的一種生活。等他把這個任務(wù)完成差不多的時候,莊子又來一個大鵬逍遙游,再往天地之間生發(fā)。

胡赳赳: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學莊子,說白了叫好高騖遠;學儒家那叫“務(wù)本之學”;學列子叫“夠一夠”,那個境界好像自己還能夠得著。

列子示范的一種生活方式

余世存:《列子》里面有些話,有些行為都是很平實的,包括他對鄭國執(zhí)政者的態(tài)度。有人跟鄭國執(zhí)政者說,你們這里有個大賢人列子,他還這么窮,你為什么也不看看他,幫人家一下。他就派人給列子送去財物。結(jié)果列子原封不動給退了回去,不要。列子的妻子還有弟子們都覺得,有這么一個機會,為什么不要?列子卻把這種事看得很淡,認為這個人有權(quán)威的時候,他站在一個權(quán)力的角度來看待我們;如果他沒有權(quán)力了,那就會很危險。一年之后,執(zhí)政者敗亡,跟他有牽連的人都遭了殃,而列子得以自保。

這個故事在當下還是很有意義。用老百姓的話,很多人眼皮子太淺,特別容易追逐這些時尚的權(quán)力,他不知道這些權(quán)力包括資本在內(nèi),都是一些跑龍?zhí)椎?,某個時候他需要你去演一演,可能下一個時候就不需要了,或者對你棄之如弊履,甚至把你當做一個替罪羊干掉。我們作為一個普通人如果追逐這樣的生活,那就非常危險。這是列子開始示范的一種生活方式。

胡赳赳

胡赳赳:對當下還是有一種有效性存在。

余世存:那當然。

胡赳赳:不是說列子是一個神仙一流的人物,跟當下沒有關(guān)系。他對當下的示范作用,其實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他既強調(diào)了“貴虛”這一面,同時也強調(diào)一個人如何面對權(quán)威,如何面對他人的那一面。

除了他和鄭國君主之間的關(guān)系,他也替公孫龍做過辯護。有人說公孫龍不行,“白馬非馬”是狡辯,他就講這是真學問,不是詭辯,這是一個辨析式的學問。諸子百家當中有公孫龍這樣一號人物,嚴格來講還是替中國文化撐了一個場面。假如沒有公孫龍這樣的人,沒有這種邏輯思辨,沒有這種“名相之辯”,沒有“飛矢不動”“白馬非馬”這些非常邏輯的、思辨性的、抽象性的思考,你不覺得中國的文化幾乎就變成了一個世俗文化嗎?

余世存:《墨子》里面也有很多理論的東西。中國人并不缺乏形而上,或者說非常抽象、純思辨的活動,只不過是被放在一邊棄之不用而已,少數(shù)人還是非常有興趣的。

中國人從夏代、商代到周代已經(jīng)完成了一個祛魅的過程,進入周代禮樂文明,很早就完成了世俗轉(zhuǎn)換。這種世俗轉(zhuǎn)換最重要的地方,就是用人倫的、人間的生活來對抗神權(quán),對抗包括怪力亂神,包括加快速度、加快節(jié)奏的一種消費模式。當下的科技模式、消費模式,其實都可以用周公和孔子他們創(chuàng)立的人倫思想來做校正。道家的人也看到了這一點,只不過道家對組織化,對倫理結(jié)構(gòu)式的生活不太關(guān)注,它更關(guān)注的是怎么保持自己的身心盡可能完整,這一點跟儒家有相似性。

像列子在那么一個時代,老婆弟子都希望他能夠出人頭地,替他們揚眉吐氣,給他們爭光的時候,他卻選擇淡然處理。這跟你說的在思辨上,他樹立了一個思辨的高標,一樣很重要。我們的生活并不缺乏時尚、時髦,也不缺人去跟風,但是在這個過程中,如何保持自己的獨立性,如何保持自己的身心完整,這是列子和后來的莊子他們所做的示范。

莊子更悲觀一點,他比列子走得更遠。他甚至說了一句話,“方今之世,僅免刑焉”。當今社會爭斗加劇、內(nèi)卷,無論是哪種意義上的卷,甚至是從肉體消滅的角度卷的戰(zhàn)國時代,莊子說你僅僅能夠免于受刑法所苦,這個話說得很沉痛。我后來想到,我們現(xiàn)在跟列子、莊子他們相比,未必更有優(yōu)越感,因為我們面臨一個非常大的問題,就是我們雖然在享受科技文明的種種好處,但其實我們的身心都經(jīng)受了各種各樣的刑法,各種各樣的傷害。包括我們?nèi)绻ンw檢,沒有一個人是很健康的,我們的血脂、血糖、血尿酸、血壓都是很可怕的數(shù)字。這就說明莊子說的“方今之世,僅免刑焉”,還有列子在那么多寓言當中示范的,包括他用一個近乎小兒科的心態(tài)嘲笑我們普通人的生活,我們確實有非常愚昧的地方。我們在追逐生活的過程中,付出的代價太大了,我們把自己身心的權(quán)利全部讓渡了。

恰恰在這一點上,莊子和列子他們早就已經(jīng)洞明,看得很透。這也是當代人讀那些寓言,并沒有感覺過時的原因。雖然現(xiàn)在的成功者、精英,還有學院派的人不怎么關(guān)心列子,可能在他們看來,列子論述的東西還是太淺了。而且那些寓言,很多孩子、中小學生基本上都已經(jīng)讀過,所以他們不再關(guān)注列子所關(guān)注的這些問題。但是這些問題本身并沒有過時。

中國文化對純粹的思辨興趣不大

胡赳赳:我認為列子的后半部分的確很淺,但是前半部分大有深意。第一個,他涉及到變化之道,宇宙的生成論;第二個,他也涉及到個人修身學問,“貴虛得其居,取與失其所”這樣一種生存法則。

余世存:我跟你的看法還不太一樣。他前面的部分也還是比較單薄,無論是想象力,思辨的角度,還有對于問題的展開,都沒法跟后來的莊子相比。莊子的那七篇,任何一篇拿出來,對列子都是降維式、碾壓式的打擊。所以《列子》被后來的道教人士奉為《沖虛真經(jīng)》,還是把他估高了。我真的不認為他是在第一梯隊,甚至第二梯隊都未必能算。只是他的問題意識還可以,他的問題意識用了一個很淺的,甚至有點單薄的方式來論述,來展開。

胡赳赳:還是比較接地氣。

余世存:可以說是很接地氣,但是對我們來說還不夠。

胡赳赳:他還是在地上跑的汽車,我們都在研究飛機。

余世存:不管是“兩小兒辯日”,還是“愚公移山”“木偶”“學射”,我們小時候讀一遍覺得有點意思,長大之后想回憶都懶得回憶,只不過偶爾遣詞造句說話的時候借用一下而已,并不覺得他的思想和言論真有什么好。

胡赳赳:是不是因為列子的可闡述空間、義理性的部分留給大家發(fā)揮的空間不大?

余世存:是的。這可能也跟他的著作散失有關(guān),確實不知道他偏于思辨,偏于形而上的那部分是個什么狀態(tài),這也是一個遺憾。中國人后來重實用,更愿意流傳那些一看就懂的東西。像他的書,包括公孫龍、楊朱這些人的作品,最核心的論述部分,現(xiàn)在都很難看得到。

胡赳赳:“諸子百家”之學,是不是也有點夸大其詞,哪里能找到一百家?

余世存:確實沒有那么多家。

有一個老外叫雷立柏,年齡跟我差不多,他在人大教了很多西方經(jīng)典課。他寫過幾本書,都是英漢對照,關(guān)于古希臘時代的經(jīng)典,中世紀西方經(jīng)典,以及近代以來的西方經(jīng)典。古希臘羅馬那些經(jīng)典,光看那些論題就知道,他們在純粹的思辨領(lǐng)域,確實比我們走得要遠,走得要細,這也是我們中國人的遺憾。

雖然我們也有漢字和漢語支撐很純粹的邏輯思辨,但總體來講,漢字和漢語更優(yōu)先支持生活化的、實踐的而且一目了然的東西。包括到現(xiàn)在為止,短視頻這么發(fā)達,很多讀者包括媒體對我們的要求還是不能講道理,要講故事,以講故事為主,才能吸引人。好像我們中國文化,包括中國文化人,天生就對純粹的思辨、純粹的講道理興趣不是很大。

胡赳赳:這也是導(dǎo)致我們思維片面化、簡單化,思維懈怠的一個重要原因。大家喜歡不動腦筋,喜歡偷懶。

余世存:沒錯。

胡赳赳:這可能也和內(nèi)陸文明、大陸文明,吃小麥、吃稻米的區(qū)域有關(guān)系。因為這個區(qū)域講究的是安居樂業(yè),吃飽穿暖,“帝力于我何有哉”,這句話影響了我們兩千多年。

余世存:包括儒家那句名言叫“民以食為天”。為什么西方人說“我思故我在”,從來沒有說“我食故我在”?中國人就覺得什么最實在,吃到肚子里才是實實在在的。東西方確實存在這樣的差異性。我今年上半年去南方,福建浙江一帶,最大的感受就是那里人們的生活,好像一天24小時都在琢磨怎么玩好,怎么吃好,怎么掙錢;掙錢之后怎么玩得更好,吃得更好。

胡赳赳:而且他們認為只有吃到嘴里,喝到口里,穿在身上,體驗了,這個錢才值。

余世存:是。

胡赳赳:我們的精神追求其實也有一個代理人,只是被“諸子百家”都給代理完了。

余世存:這就是我原來說的,如果把精神時空分成春夏秋冬和東西南北這四個緯度的話,儒家、道家、墨家、法家,基本上就把春夏秋冬和東西南北都代表了。這也是為什么中國人在現(xiàn)實生活當中,還是習慣追慕孔孟之道,因為它是一個人倫現(xiàn)世的東西。對于道家這些獨立的思想和追求形而上思考的東西,當然也尊重它,但是并不把它當做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。

余世存

用當代眼光看待列子遺產(chǎn)

胡赳赳:我在看這本書的時候,問了兒子一個問題:“杞人憂天”對不對?他說對的,你不用考慮無法掌控的事情。我又問,你能不能反過來想一想,杞人既可以憂天,也可以不憂天。比如說,馬斯克不就是一個杞人憂天的人嗎?他如果不杞人憂天,怎么會想到星際移民?他是典型的憂天。這就是一種思辨,需要中國人訓練的一種思辨能力。

余世存:所以我們中國人很難理解馬斯克這樣的人,認為他是外星人,或者是個瘋子。他為什么要干這些?花那么多的錢只是為了放一個煙花?或者花費那么多的人類資源,居然要移民到火星上,地球你還沒住夠呢,干嘛要移到那兒去?中國人是從實用的角度。如果你從杞人憂天這個線索來說,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。

胡赳赳:對于你控制不了的事物,無常的事物,你要坦然接受。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,科學家就應(yīng)該杞人憂天,科學家就是要去研究和探討那些你無法掌控的事物,否則人類怎么進步呢?所以總要有一部分人能夠解放出來,專門進行天人之際的研究,對于人類命運的研究。這是大尺度的,可能不是三年計劃、五年計劃,而是延續(xù)幾個世紀、幾千年。

如果放在一個天文學的觀念當中,宇宙觀又不一樣,你就有全景效應(yīng)。有人說宇航員在太空中看地球的時候,都會產(chǎn)生一種悲憫之心,因為地球就像是一個小塵埃。然后還會有一種恐懼之心,覺得生命太渺小了,是既悲憫又恐懼。但是宇航員回來都不會說,他們只說地球很美。

余世存:沒錯,其實是有恐懼感。

胡赳赳:從不同的時空抽離出來,在你大腦當中建立的模型就不一樣。芥子可以納須彌,微塵也可以像三千大千世界那么豐富,螞蟻的世界和人的世界其實是一樣的。所以,我們在看待杞人憂天這個問題上,可以得出非常開放式的結(jié)論。我們當代人在重新評價列子,重新看待列子遺產(chǎn)的時候,需要更多地加上當代經(jīng)驗和當代眼光。

余世存:包括他的宇宙生成論,他的天地起源,其實也可以跟當代人的眼光做一個鏈接。列子說天地要經(jīng)過“太易、太初、太始、太素”四個階段;尤瓦爾在《人類簡史》中提到大爆炸之后幾分鐘內(nèi)形成物理學和化學,然后幾分鐘內(nèi)形成天文學,包括地理學后來是怎么形成的,也有一個很有趣的論述。他的天地生成,可以跟列子的天地生成做一個很好的比較。

還有列子說的人生四個階段,幼兒、少壯、老邁和死亡,生老病死,我當時一看就感覺有點像佛法里的“成住壞空”。印度文化認為人生也是四大階段,但又有所區(qū)別,他們說少年是游學期,青年是居住期,中年就是散財布道的時候,到了老年,就是一個得道和聞道的階段。這些其實都很值得展開。

《列子》也好,還有《山海經(jīng)》這樣的書,在當代中國人心目中,好像都屬于青少年時期的讀物,成年人并不把它當回事。

胡赳赳:《山海經(jīng)》極有可能是一部信史。

余世存:也有人信誓旦旦地說,寫的是云南還是山東,還有人說是整個北半球,但是好像學術(shù)界從來不把它當真,沒有人好好研究它。

胡赳赳:因為第一它缺少文獻支持,第二它缺少考古學的支持,所以只能漫無邊際。

余世存:就是給孩子看看,增加一點想象力,好玩而已。《列子》就很尷尬,既沒有《山海經(jīng)》那么有趣,寓言又那么膚淺、那么單薄,所以必須要有3.0版。這有點類似“格式塔心理學”。我們要把列子丟失的東西,以及沒有來得及展開論證的東西,幫他做得盡可能完整。

胡赳赳:就是全息化。

余世存:說不定AI可以,人工智能可以去做,可以去討論。

胡赳赳:具體到這本《智說列子》,它的文筆是很好的,廣智先生用一種通俗的、講究的、準確的語言,把《列子》進行了一次再翻譯。

余世存:我還看過跟原文比較,基本上沒有添加自己的東西。

胡赳赳:很忠實于原著。希望進行更大范圍的傳播,讓更多的人了解列子,理解列子,甚至愛上列子。所以這本書的功德很大。

廣智之前還送過我一本書,也是講列子的??戳诉@本書之后,我又把民國的萬有文庫講《列子》的版本找出來看。我發(fā)現(xiàn)就像你說的,對于列子的學問,對于《列子》的研究,這么多年幾乎沒有什么進步,幾乎是停頓了。唯一的貢獻就是現(xiàn)在把《列子》定義為“駁書”,而不再是“偽書”。

(來源 新京報 對談嘉賓 胡赳赳、余世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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