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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起,她坐上內(nèi)娛惡女頭把交椅

作者 | 柳飄飄

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
本文由公眾號「柳飄飄了嗎」(ID:DSliupiaopiao)原創(chuàng)。

此前飄寫陳瑾,很多讀者可惜“她這個年紀(jì)在國外是黃金年齡,能演各種大女主,在內(nèi)娛只能演各種婆婆媽媽老阿姨”。

的確,中女在內(nèi)娛困境重重,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了。

不過幸運的是,陳瑾中年沉寂多年,將近六十之時,遇到了《三體》葉文潔一角,也算幸事一件。

除了陳瑾最近讓我感慨的還有另一個中女——閆妮

都知道,閆妮憑少婦佟湘玉成名,走紅即遭遇中女困境。

可這么多年來,她演過的精彩角色是有不少;能達(dá)到與佟湘玉同等代表性的,卻很少。

而根本問題,顯然不在于她。

好在,我們的中女似乎尤為兇猛,盡管機會甚少、困境重重依然在以各種方式突破。

比如飄推薦過的《外婆的新世界》里閆妮飾演一個操勞了大半輩子,“詐尸”后突然離家出走的外婆,一個背離傳統(tǒng)的女性角色。

最近也剛好刷到黃曉明夸獎閆妮在《最后的真相》的一段表演——

黃曉明飾演的律師丁義峰,想替閆妮飾演的殺人嫌疑犯金喜妹辯護。

在審訊室問金喜妹:“他(死者)是想強奸你嗎?”

身邊的助手看出他在誘供,發(fā)出一聲冷哼,不屑地笑。

閆妮問“你笑什么”時,演出了三重情緒:心碎、兇狠和委屈。

看過《最后的真相》就會知道這個眼神變化,其實折射出了金喜妹的一生。

沒看過的又會被太強的故事感打動,急切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
的確,閆妮這次在電影里,塑造了國產(chǎn)銀幕難得一見有血有肉、曖昧復(fù)雜的“惡女”形象。

罪犯、風(fēng)塵女、母親,每一個身份似乎都不難見,組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特別的金喜妹。

來聊聊。

金喜妹身上帶有太多謎題,《最后的真相》這部片子雖以律師丁義峰的視角出發(fā),但題眼在金喜妹身上。

她的幾次翻供,讓案情層層翻轉(zhuǎn),她的身世經(jīng)歷也構(gòu)成了這部影片的底色。

丁義峰剛出場是個落魄的律師。

此前因為舉報自己單位欺騙拆遷戶而被排斥。

經(jīng)老師舉薦,才進(jìn)入一家可以接受他的律所。

他經(jīng)手的第一個案子就是按摩女殺人案。

按摩女金喜妹,上門去客人馬雙喜家服務(wù),因為對方累計拖欠2000塊錢不還,爭執(zhí)之下金喜妹用煙灰缸重?fù)羲勒哳^部數(shù)次,致其死亡。

金喜妹也承認(rèn)自己蓄意謀殺。

律師老板交代丁義峰,這是樁鐵案,讓他替犯罪嫌疑人辯護也只是走走過場。

丁義峰查卷宗的過程中發(fā)現(xiàn)此案疑點重重,升起了想憑此案翻身的想法。

所以他要替金喜妹做無罪辯護。

可見,他根本不了解真相,想憑自己一張嘴將黑的說成白的,白的說成黑的。

其實很難在國產(chǎn)銀幕上看到這種邪氣的主角,尤其他還是常常代表“正義”的律師身份,卻從開始動機就不純良。

可再回到閆妮這邊,我發(fā)現(xiàn)更罕見的筆觸還在這——

作為幾乎已經(jīng)定性的疑犯,面對想要救她的辯護律師,金喜妹一反我們常見的頹喪、凄慘、感情用事、情緒失控、懇求等弱勢形象。

她太冷靜、鎮(zhèn)定了。

透過眼神,你能感覺到她早已看破、計劃好一切,內(nèi)心表現(xiàn)出對丁義峰的不屑與敵意。

法庭上,丁義峰一廂情愿、慷慨陳詞,拿出視頻證明死者馬雙喜如何情緒不穩(wěn)定,有暴力傾向。

在他描述里的金喜妹,則是上門服務(wù),卻被客人撕爛衣服、意圖強奸的可憐底層人。

丁義峰的辯護策略是想將故意殺人,轉(zhuǎn)化成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。

這種情況,金喜妹應(yīng)該感謝丁義峰還來不及,沒想到所有人都在等著金喜妹答案時。

她冷冷一句:

他沒有強奸我。

可說她一心求死、心如死灰也不對。

她眼神里是透出希望和念想的,只是這希望轉(zhuǎn)化成了堅守和狠絕。

這就是金喜妹的復(fù)雜和曖昧之處,你不知道她發(fā)生了什么,心里在想什么,一點不按套路和常理出牌。

整部片子金喜妹的形象變了三次。

起初還堅定地說“沒有強奸”,之后就翻了供。

但你總覺得事情不簡單,因為金喜妹咬牙切齒說“他要強奸我”時,沒有對死者的恨,倒是有對世界的恨以及隱忍。

這個時候,她又變成了一個在客人馬雙喜對她暴力相待,還愿意伺候在他病榻前的可憐女子。

她對馬雙喜不離不棄,可真情錯付,無奈只能手刃渣男。

具體細(xì)節(jié)就不劇透了。

金喜妹的幾重變化是有深刻人物底色的,閆妮也用精湛的表演塑造了一個有血有肉,有她獨特味道的金喜妹。

你猜不到她有幾層偽裝,但在她卸下偽裝時,真情流露又那么動人。

舞廳里一段戲展示了她復(fù)雜的情緒變化——

面對侮辱她兒子的客人,起初是有點懵和委屈的,但為了生存還是咽下這口氣,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鞠躬。

作為出現(xiàn)在各種娛樂場所的按摩女郎,有她風(fēng)情、精明的一面,也有長期疲于應(yīng)付各種突然事件的疲憊和敷衍。

但客人不收斂,變本加厲地侮辱,金喜妹從將怒意化作輕蔑風(fēng)情地笑,到仇視地爆頭一擊,整個過程層次分明、一氣呵成。

從憋屈、隱忍到報復(fù)的過程,看起來挺爽。

但下一個鏡頭,金喜妹在大街上對兒子開心地喊“媽給你出氣了”,之后看到呼嘯而過的警車,又難掩擔(dān)憂。

重新掛上笑臉,對兒子喊:

警察要把你媽帶走啦,你自己想辦法活下去。

原來她不是擔(dān)憂自己要被警察抓走,而是自己被帶走,沒人管兒子了。

這一下,人物的生存底色出來了,最后一重身份也就此揭露——

金喜妹是一個掙扎在生存邊緣的底層女性,也是可憐可悲的母親。

性格爽辣的她為了孩子,可以變狠戾變暴力,但一反常態(tài)、令人耳目一新的是,電影沒有在“母愛”“犧牲”這一點上煽情,大做文章,反而還讓人懷疑金喜妹的犧牲值不值得。

因為她為了孩子,自傷也傷人。

在感情方面,犯罪嫌疑人金喜妹和死者馬雙喜有撲朔迷離的關(guān)系。

他們曾經(jīng)是有浪漫愛情的,金喜妹也沒有把他當(dāng)客人。

雖然金喜妹有情有義,但并不完美,她為了兒子也在利用馬雙喜。

可憐與狠戾、無私與自私是她的兩面。

而她心心念念的兒子,對她卻是一種不知感恩、理所當(dāng)然、變本加厲的索取。

看到母親高興地和別人談戀愛,會故意跑出來破壞母親的心情,讓她永遠(yuǎn)活在愧疚里,這樣就可以把她綁在身邊,給他賺錢治病了。

這就不得不讓人質(zhì)疑付出的意義了。

她對兒子無條件的補償和滿足在某種程度也變成了扭曲。

人越成熟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不是簡單分明的。

人被困在走不脫的牢籠,在困境里求生才是常態(tài)。

金喜妹的復(fù)雜之處就是你很難用一個簡單的詞來評判她。

有情也絕情、作惡也可憐、操縱別人也被人操縱。

但她總算活得有氣節(jié),心里有道義和良知,夾雜著些許莽撞的勇敢也讓人肅然起敬。

閆妮詮釋的金喜妹最終指向的是底層邊緣婦女生存的不易與血性。

這幾年能明顯感覺到觀眾對“惡女”的推崇。

比如對《黑暗榮耀》妍珍從不內(nèi)耗、只歸罪別人的戲謔調(diào)侃。

的確不乖順、不忍氣吞聲、不悲悲戚戚,不順意就反抗的惡女形象能讓人緩釋壓力。

但“惡女”一詞放在金喜妹身上又有不同的釋義。

她的“惡”,是一種全新的反抗者形象。

她反抗的正是以往銀幕對女性形象軟弱、隱忍、順從、犧牲、情緒化的塑造;是一種對環(huán)境不屈服,對侮辱會報復(fù),會發(fā)出吼叫的女性聲音。

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毫不畏懼死亡,也知道丁義峰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,所以面對丁義峰自以為是地“逼她活下去”,連感激也沒有,只有冷眼。

她心如死灰,并不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,而是自己做了壞事,在法庭上翻供,辜負(fù)了別人的情義,心里的希望和真情枯萎了。

說明她有自己堅守的俠義。

這才是金喜妹這個“惡女”最值得稱道的地方。

其實所謂“惡”并不是毫不顧忌地打擊報復(fù),發(fā)泄仇恨,而是反抗與不屈服的力量。

終歸要落在當(dāng)一個女性反抗現(xiàn)實,進(jìn)行自我拯救。

我們銀幕太缺這樣復(fù)雜有血性的“惡女”了,閆妮用她獨有的風(fēng)情、趣味、倔強與蠻力,成就了一個獨有的女性。

閆妮在佟湘玉之后,能遇到一個適合她,給她充足發(fā)揮空間的角色,也是大陸中女的幸事。

電影今天上映,喜歡的話可以去影院支持一下。

不僅金喜妹和閆妮出彩,電影在懸疑犯罪片里也有著新穎的視角。

它的層層反轉(zhuǎn),不是為了炫技,尋找真相,也不是為了最后的真相,而是給到苦苦追尋的人們一個慰藉、一個希望——

世界錯綜復(fù)雜、人性變化莫測,如果找不到真相,堅守良知就是真相。

發(fā)布于:上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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